<=""></> 「我們要不尋到金曜他們以後再走,我總覺得唐林和唐蒙看起來有點不對勁。」楚瑜微微壓低了聲音道。
自從進入地宮以後,唐林和唐蒙就有些張狂起來了。
方才竟連着對兩人下了毒手,可見這唐門中人原本就是有些邪性的性子,當初壓抑着也不過是為形勢所迫。
如今進入自己熟悉的環境,他們便愈發地肆無忌憚了起來。
琴笙淡淡地道:「不必想太多,他還不敢對我們做什麼,就憑着他那點不入流的機關巧技,還沒法子進入地宮中心。」
「難道要等他動手麼?」楚瑜顰眉,有些不解。
琴笙妙目微挑,一點幽光在他眸子裏微閃,他輕蔑地嗤笑:「若不是留着他還有點用處,在本尊面前囂張放肆還能活到現在的也就是你一條……魚。」
最後,那個魚字的的尾音拖得意味深長。
楚瑜莫名地覺得臉上有點發熱,輕哼一聲,卻也不說話了。
琴笙見懷裏少女雖然一副有些不自在的樣子,但是他卻覺得心中有點莫名的愉悅。
仿佛她越是不自在,他心中便越舒服。
琴笙是何等重視自己感受之人,索性手臂收了收,強行將她抱得更緊。
楚瑜幾乎是被他抱嬰兒似的強按在他胸膛前,動彈不得,呼吸都不順暢了,臉都張得通紅。
琴笙看着懷裏的人臉上表情愈發憋悶的樣子,白皙靈動的面容飛起兩抹紅霞,面紗下他精緻薄唇翹起肆無忌憚的笑容來。
楚瑜很想要掙扎一下,卻又擔心被其他人看出異樣來,只好對着他翻了個白眼,由着他放肆。
只是聞着他身上清冷的水香氣,她卻覺得有點思緒不穩<="r">。
……
要怎麼辦呢?
他若是不開竅的樣子,她還能想法子糊弄過去。
如今的白白卻分明是對她……
楚瑜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暗自嘆了一聲。
心亂如麻。
……
走了約莫半刻鐘,唐林忽然出聲:「兩位大人留步。」
琴笙停下了腳步,轉頭冷冷地看着他:「地方到了?」
唐林忍下眼底的怒氣,點了點頭:「就在這裏,每個墓道頭都有耳室呈放一些陪葬物,按照這一層的墓道上歷代祖師爺的標記來看,這附近應該是陳放他們生前用過的東西,您稍後。」
隨後,他便鬆開了攙扶着的唐蒙,走到一方壁刻前細細地端詳了起來。
那壁刻上雕的是五鬼搬金術,上以大理石雕東方生財鬼張元伯,西方生財鬼劉元達,南方生財鬼趙公明,北方生財鬼鍾士貴,中方生財鬼史文業五陰將入屋抬財。
隨後,他抬手慢慢地在南風生財鬼趙公明的臉上慢慢摸索。
琴笙徑自抱着楚瑜在一邊等着,黑虎劉緊張地一手提着他的武器奪魂鞭,一手攙扶着嚇出一身尿騷,如今還渾渾噩噩的小道士湘雲子躲在琴笙和楚瑜身後。
楚瑜的目光慢慢地掃過周圍的環境,最後落在了一直垂着眸,並沒有說話的唐蒙身上。
唐蒙似在唐林連着除掉了震雲子和張大麻子之後,有些疲倦,只沉默地站着,眼皮子都不抬。
楚瑜的目光掃過他有些蒼白的臉色和他輕輕地不斷地搓着衣角的手,心中有些異樣。
唐蒙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慢慢地抬起眼,看了她一眼,他唇角動了動,最後卻還是別開了臉,看向唐林。
楚瑜若有所思的目光也落在了唐林的身上,卻見他還是專心地在那趙公明的刻像上摸索。
她看了一會,沒看出個所以然。
倒是琴笙有些不耐煩了,冷聲道:「五鬼搬金,五鬼走的是天罡位。」
唐蒙似瞬間受了啟發,立刻抬手順着天罡走位摸了過去。
果然——
「吱嘎——!」
一聲悶響,一道石門便在五鬼搬金圖的正中打開。
楚瑜這才注意到兩扇門邊緣並不平整,而是順着壁畫浮雕的人物、器具形狀契合成圖。
也不知其中要費多少工夫。
「真是魯班手,天工技<="r">。」她忍不住喃喃自語。
「魯班算是天下所有奇技淫巧之工的祖師爺,我們師門裏也供奉的。」唐蒙忽然出聲。
楚瑜看了他一眼,卻見他又低下頭去,一瘸一拐地往門裏走。
唐林剛想伸手,卻沒拉住他,便乾脆順勢將他手裏的火把去點燃那墓室門內的長明燈。
琴笙抱着楚瑜走進去經過身邊的時候,唐林忍不住還是問了:「敢問這位大人,師承何處,竟對機關如此了解?」
琴笙腳步未停地經過他身邊,只冷冷地留下了一個字:「蠢。」
唐林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純……那是什麼門派?」
黑虎劉揪住湘雲子跟着自己一齊進了門,冷笑了一聲:「人家是說你蠢!」
說罷,看看這黑了臉的唐林,忍不住大笑着趕緊追到琴笙身邊去。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白衣、白面紗的機關大師,一身拒人於千里之外,讓人不敢冒犯的清冷貴氣原本是他這種大馬金刀的綠林人最為討厭的,但此刻這人看起來比唐林要舒服多了。
唐林見狀,眼神又陰沉了下去,憨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