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天獅爪,看起來更像是純金打造的手套,每個指節都能自如彎曲。
手背上有一個凸起的獅頭圖案,栩栩如生,異常的霸氣威風。
手套一般的天獅爪,重量卻過了一萬五千餘斤。
高正陽拿着天獅爪,也有些吃驚。也就是他肉身之力強橫,才能輕易拿起天獅爪。
要知道全套的龍皇甲,也不過兩千餘斤。經過魯西平重新煉製,重量反而減輕了一些,更有了能駕馭地磁的法陣,能自行浮空。
小小的天獅爪,卻比龍皇甲重七倍有餘。雖然遠不如龍皇戟沉重,可天獅爪只有龍皇戟十分之一大小。
試着戴上天獅爪,高正陽這樣蠻橫的力量,也覺得有些沉。如果時間長了,肯定也會感到吃力。
無怪眾多獅族強者被打的跪地求饒,也沒人想着拿天獅爪來一戰。
天獅爪特別沉重,也特別堅硬。高正陽也沒現有什麼別的變化。
這樣的武器,要是打不到敵人,再沉重堅硬也沒用。獅族眾多長老,也沒人能如意駕馭天獅爪。戴上這件神兵,反而會身形遲滯露出眾多破綻。
但這個沉重的分量,很對高正陽的胃口。
龍皇戟太長了,有些變化施展不出來。高正陽又更擅長用拳,天獅爪作為拳套應該還是很給力的。
高正陽戴上了天獅爪,也懶得和師遜等人廢話。帶着師涵和胡菲菲,一起乘坐飛狐艦離開了獅駝山。
巨大的飛狐艦,很快就消失在夜空中。但獅族的眾多強者,都站在獅王廟的廣場上,死死盯着深幽遠方,沒一個人肯離開。
萬年以來,獅族還從沒受過這般奇恥大辱。
不但眾多強者被打的跪地求饒,甚至連鎮族神器都被人的搶走。
從師遜以下,沒人能咽下這口惡氣。
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人厲聲說道:「這件事絕不算完,我族和高正陽不共戴天!」
「放屁!」
站在最前面的師遜聞言大怒,乾枯的金在元氣鼓動下直衝而起,就像一隻怒的老獅子。
師遜罵道:「剛才高正陽在這裏,你怎麼不說話。背後放狂言有什麼鳥用。你要不服氣,只管追上去。」
被訓的獅族長老臉色黑,他自然沒膽子去追高正陽。反問道:「難道就這樣算了?」
師遜沉聲說道:「高正陽現在如日中天,無人可攖其鋒。這次我輸的心服口服。」
「我看你是怕了!」另一個長老譏諷道。
「我是怕了。我怕一個衝動,惹怒了高正陽,我們獅族就此被滅掉。」
師遜老臉一片凝重,他並不掩飾自己對高正陽的畏懼。
一共八名獅族強者聯手,又催了天獅大陣,就這樣還被高正陽正面碾壓。
雙方的差距太大了,抵抗就失去了意義。
師遜可不會和這樣的絕世強者置氣。高正陽也許無所謂,他們卻承受不起得罪對方的代價。
「高正陽太猖狂了,我們又何必守着獅駝山,只管把魔族放進來!」
又有一個獅族長老怒氣沖沖的說道。
師遜更怒,舉起獅王杖指着那個長老,「我們守護獅駝山,是為了自己。魔族,是禽獸惡魔,與之為伍就是自尋死路。要不是你和師正這批人總想着投降,去暗算高正陽,又怎麼會出這種事!」
怒氣沖沖的師遜,氣勢爆,老眼中都是血腥戾氣。似乎隨時都可能一杖捅死對方。
那名長老為師遜氣勢所懾,尷尬無語。
師遜也不為己甚,放下獅王杖,對對眾人揚聲道:「高正陽大勢已成,我們現在是鬥不過他的。只能耐心等待。他這人張揚霸道,早晚會出問題。」
眾人都是默然點頭。
等着敵人自己倒霉,這個辦法說起來很可笑。但以他們現在的力量,也只能是這樣了。
師遜又道:「師正和師雲擅自行動,不但自己身死,還拖累全族。他們兩人的親人、弟子,從明天起都要離開各自位置,去烏山挖元石去吧!」
眾多長老都是面色一變。
烏山是個巨大元石礦,但經過幾千年挖掘,礦脈也快被挖盡了。而且,隨着不斷向下挖掘,礦洞裏經常會出現各種妖獸。不但辛苦,而且危險。
有重罪的獅族人,一般都會被派到烏山去挖礦。
有兩個和師雲、師正一系的長老,猶豫着想要求情。可師正和師雲慘死,求和派勢力大損。又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主戰派氣勢更盛。
他們就是出頭說話,也於事無補。只能默認了這個結果。
師正和師雲也是自己作死,連累家人弟子受罪,怨不得別人。
處置了這件事後,眾多長老都各自散去。
今夜生的一連串劇變,讓他們都是心神俱疲,需要好好休息。
只有師遜和另一名獅族長老師遠沒走。
「真的就這樣算了?」
其他人都走了,師遠也不在壓抑自己真實情緒,不甘心問道。
師遜老臉上粗疏雙眉一揚,「自然不可能這樣算了。從來只有我們欺負人,什麼時候被人欺負過。這次,高正陽太過分了!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他太強大了,除非我族能出現聖者,才有可能擊敗他!」
師遠有些沮喪,剛才和高正陽一戰,真是所有信心都被擊潰了。一想到高正陽那霸道英偉的雄姿,他就根本沒勇氣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