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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皇宮,註定了不平靜。
宴會結束後,喝得有幾分醉意的慕逸王在柔妃的伺候下回了自己的紫陽殿,柔妃本來是想留下來的,卻被慕逸王遣回去了。
一想到宴會上慕容素素對七七的為難,後來七七的反擊,兩個女兒的明爭暗鬥弄得他有幾分心力交瘁的,連帶着看到柔妃也覺得有幾分煩躁。
柔妃心裏憋了一口氣,卻還是無奈離開了,宮人伺候慕逸王上床就寢後,除了守夜的兩名太監,其他人全都退了出去。
因為喝了酒,酒意上涌,沒過多久,慕逸王便沉沉睡了過去。
夜,越來越深,夜色,也越來越沉。
不知何時,一陣寒風滲入,慕逸王只覺得這陣風冰冷刺骨,只一瞬便已經將他昏沉的意識瞬間修徹底喚醒過來。
他睜開眼,正要責備守夜的太監竟敢忘了關牢門窗,沒想到一抬眼,便看到兩名陌生女子站在他跟前,正沉眸盯着他。
這眼神這穿着,還有兩人的臉色,不像是哪個太監為了討好他悄悄送來的美人,再看一眼,周圍的一切也不是他所熟悉的。
「刺……刺客!」這一嚇,嚇得慕逸王徹底清醒了來,張嘴便驚呼道:「來人,來……」
「刷」的一生,一把長劍落在他脖子上,鋒利的劍刃輕輕一下,立即在他頸上壓出一份刺痛。
「姑娘饒命!」饒是一國之君,在面對死亡的時候,同樣是嚇得面無人色,連聲音都帶了顫意。
「有沒有見過這個女子?」紅衣一揚手,一幅畫卷出現在他面前。
畫中之人穿着一身戎裝,神情肅然,一雙眼眸不怒而威,一看便知道是女中豪傑。
這人,很熟悉……
遙遠的記憶一點一點回到腦際,忽然他眉眼一睜,驚呼道:「司晴!」
「你認得她?」破舊的紗帳之外,本是坐在那裏的夜闌風霍地站起,她沒有進來,卻能準備捕捉到他所謂的位置。
銳利的目光直射而來,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她有眼疾:「畫裏的女子是你什麼人?」
慕逸王眼眸微微轉了下,似乎在琢磨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
綠影的長劍又往下壓了壓,沉聲道:「若有半句虛言,我立即將你的頭割下來。」
「別!女俠饒命!」慕逸王嚇得魂飛破散,看着紗帳外那人,顫聲道:「是……是朕的其中一個妃子,晴、晴……晴妃。」
夜闌風掌心握緊,晴妃……司晴她,居然當了南慕國的妃子,那麼,小殿下……
「當初她進宮的時候,可是自己孤身一人?」她問道,聲音又幾分難以掩藏的激動。
慕逸王又猶豫了起來,這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如今,能說麼?
頸上一陣刺痛,他又嚇得立即驚呼道:「別傷害朕,朕什麼都說?」
「可有帶着一個不足歲的孩子?」
「她……」他還是猶豫,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看來,不讓他吃點苦頭,他不會說真話。」紅衣將畫像收了起來,在慕逸王驚恐的目光下,拔下自己頭頂上的髮簪,用力往他腿上扎去。
「不,朕說,朕說!」慕逸王是半點吃不了苦頭,看到那根尖銳的髮簪後,頓時兩眼一黑,差點昏死過去,所有的話語也完全藏不住,脫口而出:「七丫頭,是七丫頭!」
良久,整間破房裏沒有一個開口說半句話,安安靜靜的,只有受到驚嚇的慕逸王大口喘息的聲音。
七丫頭……小殿下,居然是慕容七七,那個,她差點命人殺掉的南慕國七公主。
又不知過了多久,夜闌風緊握的雙拳才慢慢鬆開了些,盯着慕逸王所在之處,她沉聲問道:「若真是慕容七七,不是你的女兒,你如何為以公主的身份養她這麼多年?」
「是……是因為朕的頑疾。」仿佛知道自己如今不說過清楚明白,這些人定不會放過他那般,慕逸王深吸了一口氣後,向他們娓娓道來:「當年朕在沙場上受了劍傷,過後每逢雨令日子,兩條腿都會酸楚無力,宮裏御醫眾多,卻無一人能為朕治癒這個頑疾。」
頓了頓,他才又道:「後來司晴來了,抱着一名三四個月大的女娃,說能治癒朕的頑疾,酬勞便是讓她和女娃子進宮。」
他看着帳外那道身影,知道她是這幾個人的頭領,又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道:「司晴並非朕的妃子,晴妃也不過是虛封的,她武功極好,又懂醫理,更重要的是,她承諾可以為朕將頑疾徹底治癒,所以,朕便應了她的要求,將她們母女二人留在宮裏。」
「可有證據?」
「有。」慕逸王急道:「司晴曾經留下一塊玉墜,朕可以給你過目。」
夜闌風沒有說話,想起當初那個倔強中有幾分調皮的女子,心裏還是會止不住一陣揪痛。
司晴和她們五人不一樣,她並非五將軍其中一人,而是當初殿下的貼身侍衛,後來殿下登基為王,司晴成了禁軍統領。
夢都淪陷的時候她們並不在夢族,早已被先皇驅逐,但夢都里的事情,司晴還是會時不時命人送給她,那時候,她還留在東楚,只為了方便與送消息的人聯繫。
後來,消息忽然便中止了,她們對先皇起過誓,一輩子不回夢都,所以,她只是派了人回去打聽,不想卻得了夢都淪陷的消息。
大批忠臣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