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登台

    到了二樓才看清整個春江花月樓的面貌，前面迎接賓客的是主樓，我們的房間在後院另一個樓，主樓三層，二層中央是空的，四周是圍欄，也就是說在二樓可以看見一樓大廳的演出，我椅上欄杆向下看，來的賓客還真是不少，將春江花月樓的一樓大廳圍得水泄不通。在一樓二樓之間有兩個雅間，早就聽這些丫鬟小廝說今天有貴客登臨，我想那雅間的重重幽簾後面大概就是我想要找的人。突然樓下一片騷動，思樂聲戛然而止，正納悶間，樓下跑上來一位丫鬟，行個禮慌忙的說：「歸菀姑娘，語嫣姑娘跳舞時摔倒了，恐怕不能跳了，錦娘正在打圓場，讓奴婢上來告訴您抓緊準備。」語嫣摔倒？雖然有些意外，可還是答應了：「好」。舞台的燈光都熄滅了，沒有多想，脫下披風，將空中吊着的大紅色綢娟纏在身上，沒錯！這就是我出場的方式。包括翠兒在內的在場眾人嘴巴都張成了雞蛋大，有幾個小丫鬟差點驚呼出聲，還好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只着一件裹身抹胸，肌膚被紅色襯得更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裹身燕尾包臀長裙，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着，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着，發出誘人的邀請。我知道的裝束在這個古代無疑是極其艷冶的。無暇顧及他們的表情了，燈光「啪」的全部亮起，隨着樂器聲音的響起，我「從天而降」。

    裝束的艷冶與我此刻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裏散發着妖媚的女人，引誘着男人，牽動着男人的神經。紅玫瑰香緊身圍胸，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艷艷勾人魂魄。我的出場讓原本對語言表演言有戚戚的人們一下子安靜下來，讓原本喧囂的大廳一下子充滿了詭異的靜謐。我能感受到我吸引力全場所有人的目光，我心聲一笑，落地將纏於身上的大紅色綢娟卸去，沒有給他們驚呼的機會，思樂聲一響，我熱情的跳起舞來，至於曲子嘛！就是我們大家都熟知的《小蘋果》，

    我種下一顆種子

    終於長出了果實

    今天是個偉大日子

    摘下星星送給你

    拽下月亮送給你

    讓太陽每天為你升起

    變成蠟燭燃燒自己

    只為照亮你

    把我一切都獻給你

    只要你歡喜

    把我一切都獻給你

    只要你歡喜

    你讓我每個明天都變得有意義

    生命雖短愛你永遠不離不棄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兒

    怎麼愛你都不嫌多

    紅紅的小臉兒溫暖我的心窩

    點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兒

    就像天邊最美的雲朵

    春天又來到了花開滿山坡

    種下希望就會收穫

    ……

    我邊跳邊唱，在場的人們開始是瞠目結舌，而後還會跟我一起唱「火火火火火」，跟觀眾互動起來這是我沒有想到的，大概是這首歌簡單好記吧！這時，門口走進來一位男子，一雙眼睛直視着我，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薄薄的唇，色淡如水。白衣在風中翩躚，恍如隔世。他吹着笛子，竟是我的《小蘋果》，與這大廳內的樂曲相得益彰而更勝一籌，雖然只是一個人，他的笛聲卻能夠蓋過這滿屋的樂師，仿佛用內力吹出來的一樣。而這絕世的容貌令我驚訝，我並未見過一個男子竟能美得賽過女子。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