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例行會議2

    會議還是一樣在繼續,但卻陷入一個循環，我和弗籟開始互相反駁着，不知何時將首位相接開始重複着話題，但是我們都沒有停下的意思。

    在場的人似乎對死亡這個話題不那麼敏感，尤其坐在我旁邊的尼爾，無聊地開始吃麵前的水果，我儘量表現的平靜，才能繼續和弗籟對話。

    尼爾不常出現在我們視線中，多數時候他都是一個人呆在屋子裏不出來，誰也不知他每天睡幾個小時才夠，事實上，他吃飯的優先級都沒有睡覺靠先。

    會議一共有五個人參加，不算我和麥克的話。在我對面的是芙瑞，她總喜歡用不同的身體重生，每次都嚷着要拿別人的身體活着，在她看來，別人的身體都比自己的要好很多。

    芙瑞旁邊的是扶搖，他是個沉默寡言的人，我和弗籟爭吵的時候他總是習慣地向一邊歪腦袋，像是誰放了一個奇臭無比的屁。

    「我要回去了。」我忍不住這樣耗費時間。

    「不要，」桔子老師突然阻攔我，「今天的會議還沒結束，既然你想結束這個話題，那麼進行下一項。」

    我瞬間一股火氣不知哪裏出來，但還是壓了下去，繼續聽着。

    會議的內容再度被引導到枯燥無味的節奏上，聽着聽着，我又開始不耐煩。

    「我真的要走了。」我站起身來。

    「不要，」扶搖說，「讓我們聽完吧，很快了。」

    「聽完，」我懷疑地問，「這些話我聽了前半段就知道後半段要說什麼，聽完幹嘛。」

    「不然你可以不聽，等我們結束再走。」扶搖一臉茫然地看着我，不懂我為什麼急着離開。

    尼爾笑了一下，沒有說話，繼續吃着水果，像極了慵懶的猴子。

    芙瑞也跟着笑了起來，聲音很大，頭上掛着的頭髮幾乎快散開一樣，連麥克都開始用異樣的眼神看着我。

    「你們究竟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我幾乎是在咆哮，「一點都不懂嗎？「

    短暫安靜之後，又是哄堂大笑，我貌似講了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在場的人全部都笑的合不攏嘴。

    「好了，既然零這麼說了，今天的話題是陳舊了一些。「桔子老師站起身來。

    場面里可開始變得悄然無聲，等待着什麼。

    「我也覺得我們是不是有些沉悶，零的建議不錯，我們可以稍後再議，今天不早了。」桔子老師滿臉笑意，雖然我看出他有些敷衍，但就這樣吧，今天這樣很不錯。

    「桔子老師，」弗籟急忙站起來，「我們這裏之所以存在的理由不就是自由和信任嗎，如果我們貿然加強戒備，不就是違背了初衷了嗎。」

    「好了，」桔子老師一擺手，「今天時間讓你們用了大半，我也沒有什麼心情繼續想了，等下次會議再說吧，人都累了。」

    桔子老師先離開了會場，其他人開始有些不知所措，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尼爾，他伸着懶腰回去打算睡覺，接着芙瑞收拾了一個頭髮也離開了，扶搖見人散了大半也跟着離開。

    屋子裏只剩下我和弗籟，他臉上寫滿了挫敗，最後嘆了一口氣也離開了。

    安靜再度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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