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黑色谷底照不到一絲的光亮,冷風呼呼吹過,宛如死神歌唱一般,令人毛骨悚然渾身戰慄。
一隻只灰黑色的蟲子在地上爬動,爬過落葉發出「沙沙」聲響,在這空曠谷底顯得格外醒目。這裏一片荒涼寂靜,毫無任何的生氣,死氣沉沉的。
不遠處,一個瘦小的穿着破爛衣服的女孩倒在地上,黑色頭髮隨意散落,還夾雜着不少枯葉灰塵,顯得她格外髒亂,白皙臉龐貼在地上,也是沾滿了灰塵,靜靜地躺在地上,就好像死了一樣,甚至沒有呼吸聲。她的周圍散落各種動物骸骨,腐化的,被野獸啃食過的,變成白骨的,種種。
這一切原因是這麼的不和諧,但卻又看的理所應當。這裏每天都會有人投下各種人和獸的屍體,久而久之也就見怪不怪了。
日漸午時,但谷底也只是照進幾縷的光亮,青苔遍佈卻沒有一花一草,可見此地環境惡劣寸草不生。
又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躺在地上的女孩終於動了一動,長長的睫毛微微而動,緩緩睜開眼睛,青色的瞳孔環視着四周,然而現在女孩顯然不知道自己眼睛的不同。往身上看去,看見自己的衣服這麼破破爛爛的,女孩精巧的臉也是皺了皺,但之後也別無其他表情。
身上傳來陣陣疼痛,不知道斷了多少根的骨頭,但還是可以勉強地站起來。女孩扶着崖壁慢慢站了起來,默然看着,當視線碰到那些白骨腐屍時,女孩並沒有顯露出一絲的吃驚害怕,一切都是這麼的冷靜超脫,宛如謫仙一般不問世事。
女孩一步步走到一塊看似較為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閉上眼睛回想自己前幾天所發生的事情。
記得自己是一個馴獸師,那天自己正在獅群里馴獅,只知道突然有一道光芒閃現,自己便暈了過去,等自己再次醒來便已是現在情景。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為出現在這裏,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變成一個十歲小姑娘的模樣,疑問不安困在心上。
女孩的眼睛緊皺了一下,努力回想,努力回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底是誰。腦中光亮閃爍,女孩的神識探索每一處,希望可以找到什麼。
終於女孩在腦中突然看到了一絲的亮光,神識向哪裏飛去。光亮一閃,女孩的神識也隨之一震,之後宛如打開門看到無盡蒼穹一般,各種記憶如潮湧一般,湧入女孩神識。
也在這時,女孩終於知道了這一切。自己並不是自己,我是我,卻又不再是我。女孩嘴角微微一笑,原來這一切是這麼回事。
其實她現在所在的身體,所在的世界並不是自己原來所知道熟悉的世界。這裏叫做無盡大陸,人人修煉,一切以實力為尊。自己還是叫做寒傾城,但這個自己已不是孤身一人,她有父親,有哥哥,有家人的陪伴。但其實「自己」早已在落地時死去,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突然到這個身體上,或許老天認為這個寒傾城不能死吧。
這裏的世界也是這麼的殘忍,因為父親突然無法凝聚元素,武運有被斷,成為廢人一個,被無情趕出家門。一個人不能習武,不能凝聚法力,當然處處被人欺負。即使全家人搬到這偏僻城中,也不可避免,而現在自己又被人扔入懸崖,這一切還真是可笑。
女孩嘴角微微而揚,卻竟是這麼美麗,謫仙般的氣質令人着迷,即使是在這暗無天日的谷底,都掩蓋不了她的魅力。
「看來生活在這裏也不會無聊。」女孩淡淡一說,卻藏着無盡危險。上世自己孤身一人,與獸為伴,現世她再也不想孤身一人。那種感覺一次就夠了。
「宋家還有寒家,看來也是時候算算帳了。」女子櫻唇開合,瞳孔的青色卻是更深一層。辱我着,死;欺我家人着,死。看似狂妄,但終有一天,整個大陸卻無人反駁。
女孩支起自己身體緩緩走去,現在最主要便是先出去,她不能讓父親哥哥着急,別人欠下的債她會慢慢的要回來。
溪城寒家門前
這裏遠離集市,遠離喧囂人群,可這樣依舊沒有讓寒家人擺脫被人欺負的命運。破爛門屋仿佛被人輕輕一碰就要化為齏粉一般,門前花草生長整齊,可以看出主人的別有用心。
院中一邊是穿着華服的少年,一邊是一個滄桑悲涼的中年男子,和面色清秀的男孩。
「寒傲天你們趕快給本少爺滾出這裏,這塊地我們宋家要了,我要在這裏建個供我玩樂的花園!」一個穿着紫衣的男子站在人群之中,用手指着那個中年男子說着。他是溪城三大家族中宋家長子宋默,雖然他長相名字似乎文雅清秀,可事實卻大相徑庭,狐假虎威,仗勢欺人,吃喝嫖賭這個宋默幾乎全部染指。
「宋公子你為何要再三相逼,我們是不會離開這裏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中年男子虛弱的說着。他就是寒傲天,那個人們口中所說的廢人,曾經的無盡大陸第一天才,可現在卻跌落到被人欺辱的地步。
「哼!寒傲天你還以為你是那個曾經叱咤風雲的寒傲天嗎,現在的你連我家的下人都打不過,你覺得我們還會怕你嗎?」宋默雙手環胸,看着寒傲天自信自大自負全表現在他的臉上。
宋默憑藉他背後的家族,不知來寒家多少次了,依然是這麼的目中無人。看着寒傲天氣的蒼白面孔,宋默放肆大笑,看着別人痛苦是他最大的樂趣。
寒傲天在自己兒子寒君心的攙扶下站着,他不能倒下,為了君心,更為了傾城。他欠自己兒女真的太多太多了,他不能再連累他們。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了,我看你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