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
中年男人那滿是皺紋的面容中間,一道猙獰的刀疤逐漸泛紅,背負在身後的雙手此刻也捏成了拳頭。
黃天威繼續道:「山中將軍,我想我們該立刻加派援軍前去焱國了。」
「不能讓村田君他們.....就這樣白白死去!」
「伊東純義他們如今想必還在與焱國兵馬鏖戰,只是以我看來,他們恐怕打得非常艱難。」
「如今來到東海的焱國大軍,今非昔比,遠遠不是之前我們所擊敗的東海軍所能比擬的,他們.....」
話未說完,山中冷聲打斷:
「今非昔比?」
「難不成,是昔日的赤焰軍借屍還魂了嗎?」
「在以前,秦顥天屢次將我們擊敗,讓我們無法踏入大乾一步,他死了,現在卻說他的兒子又來帶着大軍將我們擊敗,還讓我們....全軍覆沒!」
「八嘎!!」
終於,山中拓真憤怒的吼叫了起來,他的臉皮在抽搐,臉上的疤痕在此刻似乎也跟着疼了起來。
這絲疼痛,讓他怎麼也不能忘懷當初的那一刀。
被火焰灼燒的體無完膚的男人,口中銜着刀,如鬼魅般從水底鑽出,爬上船後,他像是個惡鬼一般在船上嘶吼着砍殺。
在其後,是一名名燒傷之人從海底鑽出,沒人能想像在那種疼痛中他們還能行動,甚至於游到了船邊,爬上船繼續作戰。
想到往事,山中不自覺的將手摸在了疤痕上,傷疤上還有些刺痛感,這又像極了火焰灼燒留下的疼痛。
這時,黃天威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山中將軍,我之前的建議,不知您意下如何?」
山中深吸一口氣,平復着躁動的情緒,接着沉聲道:
「要和西鄉隼組建聯軍麼...」
「這恐怕.....」
黃天威眉頭一挑,低着頭道:
「將軍,國事面前,我想應該放下成見,當同仇敵愾,如您所見,村田君帶着士兵們悍不畏死的和敵軍作戰,已經是拼盡全力了,但結果卻還是....被打的毫無反手之力。」
「我們已經在雨天作戰,杜絕了敵軍使用火炮的可能,卻依舊不敵。」
「而且.....」黃天威略一沉吟,接着說:「敵軍已經有了火炮,我想....他們可能還有別的武器,甚至那火繩槍,他們說不定都已經有了。」
「那一戰,我覺得敵軍可能都沒有使出全力來。」
山中變了臉色,他沉默許久才開口:
「到了這個地步嗎?他們怎麼可能有這些武器?就是那火炮,我都覺得不可思議。」
黃天威不疾不徐的回道: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我想,這句話用在如今的焱國身上極為合適。」
「更何況,放在兩年多前,他們也沒料想到扶桑會變得這樣強,一樣的道理,他們沒預料到,如今我們也是一樣。」
「要想繼續執行攻下焱國的計劃,唯有舉國之力,派出所有士兵,如此,方能戰勝他們!」
山中咬緊了唇角,沉聲道:
「我會和天皇陛下請命的。」
「讓寺島帶人去吧,至於西鄉那邊,看天皇陛下的任命。」
山中寺島,正是山中拓真的小兒子,而大兒子山中秀仁目前還在高利國。
而隨着這一番話落下,黃天威道:
「是不是該讓高利國的駐軍們以及硫島的兵馬也一併前去焱國?」
山中眉頭一皺,斥道:
「你的建議太多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這次的戰敗,你讓我很失望!」
黃天威低下了頭:「是。」
「退下吧!」
黃天威徐徐退去。
在回到住所後,入夜時分,黃天威小心翼翼的出了門,趁着夜色一個人去了西鄉隼的府邸。
二人密談了一整夜,緊跟着,在兩天後,明仁天皇下令,命山中寺島與西鄉隼的兒子西鄉了組成的聯合軍,從川西港出發,即刻趕赴焱國。
與此同時,尚未出海的秦澤命令士兵們將堤岸的海防重新佈置了一番,老舊的海防設施被新式武器全面取代。
不僅在沿海岸邊架設了數百門火炮,而且還將兌換的大部分戚家軍派去了其他港口,當然,除卻港口之外,秦澤還讓他們去了東海各地。
而如此,留在沙灣港口的兵力大大減少。
但秦澤並不擔心,因為還可以繼續召喚兵馬,此外在接下來的海戰中,需要的並不是數量眾多的兵力,而是戰艦。
扶桑作為海上之國,最為強大的從來都不是他的陸軍,而是海軍。
先前東海水師就在海上被扶桑的艦隊擊潰,甚至於全軍覆沒,而當初父親帶着赤焰軍與扶桑交戰時,也是受制於海上,無法發揮全部戰力。
而如今針對扶桑的多次作戰都是大勝,在接下來的海戰上,秦澤可不打算出任何差錯。
自己雖然能夠召喚兵馬,但空降在海上,毫無疑問只會落入海底,因而必須要有足夠的載物,也就是艦船。
好在商城裏面是有艦船可以兌換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艦船!